“特殊時期,也是難免。”安采白低聲笑了笑,“不知是璟王太沉得住氣,還是他的敵人太過心急。”
“兼而有之吧。”苻繚擔心道,“不知殿下那邊怎么樣。”
“相信他就好。”安采白笑道。
說罷她忽然發覺苻繚不是在擔心奚吝儉的能力。
苻繚攥緊了手中的布料。
安采白托腮,看著苻繚的眼神變得玩味起來:“世子相當關心殿下啊。”
苻繚變得局促起來。
“畢竟現在需要擔心的是殿下的安危。”他道,“本該是我去面對這些的。”
“世子難道在擔心璟王沒能力應對這些么?”安采白道。
“自然不是。”苻繚應道,“擔心總是難免……何況這本不是殿下非要做的。”
“什么叫‘不是非要做的’?”安采白笑出了聲,“他要是不做,恐怕才不高興呢。璟王生氣了后果可是很——恐怖的。”
她故意拉長了語調。
北楚人好像都這樣傳,她來京州偶爾還能聽個樂呵。
苻繚這時知道安采白是在調侃他了。
他看一眼手中的大麾,自手中的暖意又泛到了心尖。
他忍不住泛起淡淡的笑容。
安采白“喲”了一聲,驚詫道:“真的假的?!奚吝儉真……”
“沒有……”苻繚連忙打斷她,眼神躲閃幾番,雙手交疊在一起,“嗯,其實沒有。”
和一個實際上不怎么熟絡的人談論這件事,苻繚有些不自在,何況他心中的疑問還沒解開。
比如季憐瀆。雖然他人已經不在京州,但也只是暫時的,等這陣子風頭過去,他會選個好時機回來的。
苻繚毫不懷疑他的能力。
奚吝儉和季憐瀆相處的時間……該是比自己長的。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季憐瀆就已經在璟王府里了,奚吝儉又是為何會變了心思呢?
季憐瀆又有沒有意識到自己或是奚吝儉的心思呢?
苻繚眉頭稍稍蹙起,安采白見狀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就是不知錯在哪里。
看苻繚的神情微妙,安采白也不再提,突然間是苻繚先開口了。
“不知方才安娘遇到了什么情況?”苻繚道,“若是沒猜錯,這陷阱是要讓殿下撞上的。”
“米陰就是想逼上木和北楚開戰。”安采白哼了一聲,“遣了些死士裝作上木的人來襲擊他,好讓其余的北楚人覺得是上木在挑釁北楚,不過他不知道戰帖從來沒發出去,現在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吧。”
“米陰竟然不知道上木的具體情況么?”苻繚倒是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