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陰很快反應過來。
“你讓苻繚出城了?”
雖然是個問句,但明顯這已經是個事實。
米陰意識到這一點后,嘴角嘲諷地牽了牽。
一時大意,竟然沒有盯緊他們二人出發的時候。
還好,還有后手。只要拖到他來,計劃只是多了一個小插曲而已。
如果奚吝儉能照自己意愿行事,那更無所謂。
“本來他入宮,還有一線生機。”米陰恢復了常態,“沒想到殿下親手將他送入了死局。”
“你是說你妄圖在城外耍的小手段么?”奚吝儉不屑地挑了挑眉,“那不會奏效的,不用期待什么了。”
米陰眉心斂了一下。
“你又如何清楚?”
雖然奚吝儉與上木的關系眾說紛紜,但他知道,奚吝儉與上木沒有任何瓜葛。
上木在正式成國的時候,奚吝儉還在中原收拾殘局。興許那時的他對龍椅還抱有野心,急著回京,與上木都城走了反方向。
后來不愿出京,那是防著奚宏深,自己才散出這個謠言,傳到現在,不信的人倒是沒多少了。可惜下了戰帖的消息還未布告出去……也不著急了,這并不是自己的真正目的。
“孤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奚吝儉撫摸著自己的扳指,“你的用意太過明顯,想早做打算并不難。何況真正到邊境要多長時間?這么著急出手,真不怕消息傳著傳著就變味了?”
“就算知道,你又如何化解?”米陰見他不像虛張聲勢,卻覺得他并無破局手段,仍舊沒有多余的表情與動作。
畢竟自己挑起的可不是什么小事。只要能將奚吝儉架在兩國之間沖突上,他沒那么容易脫身。
對于苻繚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說,就更沒辦法了。
“孤將人送出去,自然是有辦法了。”奚吝儉低低笑了一聲,“總管似乎一直在小看孤。”
好像自己從來沒有主見,做出的決策也軟弱無力。
甚至認為是苻繚影響了自己。
要說影響,不是沒有,但絕不是米陰認為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