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苻繚清楚,自己心底生出了一絲喜悅。
喜悅于自己不必再被背德感困擾,喜悅于自己也有機會爭取一段可能的關(guān)系。
但原文里,奚吝儉不顧一切也要找到季憐瀆的描寫,又讓他心生動搖。
他就是為了不讓兩人的悲劇重演而接觸奚吝儉的,可現(xiàn)在的狀況又讓他迷茫得找不見方向,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殿下……”
苻繚還是認為,是奚吝儉情急之下賭氣才說出這樣的話。也許只是單純指他們二人性格不同。
“殿下真的,對季憐瀆沒有先前的想法了么?”苻繚頓了頓,才問出這句話。
做出要離開的決定后,說什么都輕松了些,大抵是已經(jīng)覺得塵埃落定,不過是時間未到,他便再無傷大雅地撲騰幾番,留下自己的一點痕跡。
奚吝儉沒有立即應他。
他記得苻繚主動找上他的原因。
若是和盤托出,就算他對自己真有什么,說不定都會就此離開。
苻繚先前的反應已經(jīng)告訴奚吝儉,他真的會這么做。
他還得用這個理由把苻繚拴在身邊,直至他們徹底攤牌。
奚吝儉的沉默,讓苻繚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果然如此。
奚吝儉的性子是有些別扭。苻繚想。
興許只有自己能明白。可即使自己明白,與奚吝儉的關(guān)系也只能到這兒了。
至少自己在他眼里,還不錯。
苻繚覺得那是對自己很高的評價。
應該說,他從沒想到能達到這個高度。
不是自卑,而是從沒有人能給予他一個對比的標準。他在世上獨自活了二十幾年,在來到這里之前,從沒有人給過他什么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