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苻繚感覺米陰的語氣里莫名帶著些自滿:“這庭園當(dāng)然是官家下旨修成的。”
官家要修的,那就不是專門為紀念苻奚吝儉母親而建的。
可這棵桃樹,怎么看怎么顯眼。
苻繚有些不解,看向米陰。
米陰似乎想說什么,嘴唇微張微合幾度,最終沒有說出來。
自己也險些犯了這種錯誤啊。米陰想。
終于體會到了娘娘當(dāng)年一時情急而犯下的錯誤。
原來是這樣的感受么?
米陰側(cè)過身,不知不覺間退到了苻繚身后。
“世子可知,娘娘當(dāng)年對殿下的期盼?”
苻繚意識到,米陰這句話,是質(zhì)問的語氣。
苻繚眨了眨眼,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他開口道。
“米總管曾經(jīng)是娘娘的太監(jiān),這些事,該比我清楚得多。”
米陰罕見地愣了一下。
“世子竟知……”他聲音愈來愈小,“世子如何知道……”
“米總管覺得,知道這件事的人,有誰?”苻繚鋌而走險。
米陰至今也沒有對奚吝儉下像樣的殺手,總不能因為奚吝儉記得他,而要置他于死地。
但他不會沒有動作。
苻繚便是想看他接下來會做什么。
當(dāng)然,定是要和奚吝儉說的。
希望奚吝儉不會怪罪于他。
米陰頓了頓,沒有回答。
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苻繚見目的已經(jīng)達到,也不再多留,借口傷病復(fù)發(fā),便離開了這座庭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