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繼續還是放棄,都是在為她著想。
他們還有了一個孩子,這已經足夠了。
“我永遠向著你。”阿蘭笑著道。
苻藥肅沉默片刻,堅定地點了點頭。
“不過。”阿蘭忽然想起什么,“你怎么會忽然提起這件事?可是與世子發生什么事了?”
苻藥肅搖了搖頭,讓她安心:“不是說璟王打斷了爹和阿繚的爭執么。我看阿繚自為父親將功贖罪,去璟王府練兵的時候,與璟王的嫌隙便日漸小了。”
雖然看不出只是表面如此還是實際如此我,這都讓他匪夷所思。
“方才見璟王擔心著他的傷處……”
苻藥肅越說越覺得怪,又不敢細想,說話便慢了起來。
阿蘭疑惑道:“世子受傷了?”
苻藥肅一愣。
“對,你還不知道。”他想起來,“大抵是雨天路滑,阿繚不慎摔了一跤,雙膝受了點傷。”
他也是那日看見之敞攙著阿繚,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
既如此,璟王是怎么知道他受傷的?
難道璟王已經一眼便能看出他的異樣?
那自己那時候的神情,有沒有出賣自己?
苻藥肅緊張地咽了下口水。
不能慌。
這種事,只要他的兩個弟弟沒察覺,就好。
至于璟王,他大抵犯不著管別人的家事,對他而言,他也樂得看他們家兄弟反目。
畢竟爹與他向來不對付。
只要自己先穩住這個身份,其余之事,水來土掩便好。
“受傷了?”阿蘭驚訝道,“完全沒聽人說過……換做是以前,他定是要向旁人說的。”
“從哪里學來的,疼成這樣還不愿說?”
奚吝儉把苻繚抱回房內,腳還沒踏過門檻,便感受到苻繚的不安分。
他想下來,掙扎著擋住臉,企圖遮蓋已經染上紅暈的雙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