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處蔓延開灼燒的痛覺漸漸麻痹他的感官。
“你還敢頂嘴了?”苻鵬賦怒道,“沒有老子哪來的你!有本事你就憑自己那點月例活,這世子的頭銜你也別要了!”
“爹。”
苻藥肅陡然開口。
苻繚心下一涼,知道苻鵬賦這氣話是正好戳到苻藥肅的心窩上了。
果不其然,苻藥肅開口了。
“爹,阿繚興許只是覺得好玩,才和他們混在一起的,您先別生氣。”
苻鵬賦聽完后,更加憤怒。
“好玩?那些不入流的東西哪里好玩?你竟然還自甘墮落,你還算是老子的兒子嗎!”
苻鵬賦氣得四處去尋能找來打人的東西,可一時間找不到,便又生了不耐,仿佛老天爺也在看他的笑話。
他怒發沖冠,想也不想抬起腿就要往苻繚身上踹。
苻藥肅霎時間握緊了拳,逼自己不再上前半步。
但他不忍看見這樣的場面,只能把頭扭了過去。
不去看他爹,也不去看他的弟弟,任由他們相互傷害。
苻繚的身子他是知道的,爹這一腳下去,不死也要沒了半條命。
等苻繚臥床時,必然會對爹心生怨恨,而爹又聽不進人說話,一來二去的,苻繚不是會氣得越來越虛弱,就是爹終于失手……
苻藥肅咬了咬唇。
他的手在發抖,可終究沒有再上前一步。
苻延厚已經廢了,等著他把命丟在賭場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