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內的人早習慣孤的缺席。”奚吝儉淡淡道。
他不以為意的模樣讓苻繚心尖顫了一下。
奚吝儉發覺了,身子遽然緊繃,咬住后槽牙。
“孤也早習慣了。”他補充道,“何況這是奚宏深的生辰,孤過不過有何關系?”
苻繚小小地吐了口氣,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才試探道:“那殿下的生辰呢?”
奚吝儉頓了頓,微微起唇,又合上了。
“沒什么好過的。”他道,“不過是生在這世上罷了,那一日又不是只有孤出生。”
苻繚知道這道理,可看著奚吝儉的目光仍舊沒變。
他真的不在意么?
苻繚不免想到。
見苻繚一直望著自己,奚吝儉不動聲色地吐了口氣。
“總想這些有的沒的。”他似有些不耐煩,語氣卻是緩和的。
苻繚微微探出身子,身前的幾縷黑發飄到奚吝儉的手上。
“那殿下的生辰是在何時?”他又問道。
奚吝儉許久沒動,突然用力揉了一把苻繚的發頂。
苻繚猝不及防,但大手給他的不是壓迫感,而是一種安全感。
奚吝儉稍微用了點力,苻繚順勢縮了縮脖子,肩膀微微聳起,瞇了瞇眼。
怪享受的。
奚吝儉起了捉弄的心思,將他的頭發徹底弄亂。
即使有發冠固定住些許,但也已經松散起來,不僅不顯得凌亂,還讓苻繚整個人看上去松弛許多。
雖然平日里他也是一副不急不惱的模樣,但此時的狀態,與先前見到的都不一樣。
讓奚吝儉想起他清晨蜷在被窩里熟睡的模樣,還有放沐浴完渾身冒著熱氣時懶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