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么?”他輕聲道。
苻繚點點頭。
“我知道你是太想出去了,而且你也不喜歡青鱗。”他道,“那種情況下,你想一石二鳥。”
聽見自己的意圖被苻繚看得明明白白,季憐瀆不免拘謹。
誰知苻繚不僅沒有怒色,反而有些糾結:“何況我的看法無關緊要,你該多注意著殿下。”
季憐瀆頓了頓,方反應過來,面色難看幾分。
“青鱗畢竟是殿下養的,而且他又……”苻繚聲音漸小了下去,未說出口的意思不言自明。
季憐瀆抿了抿嘴。
怎么聽起來苻繚與那只灰狼關系很好的樣子。
他想著,正看到那只狼面露兇光,一條腿抬起來,就在他房門口發出低低的咕嚕聲。
季憐瀆瞳孔一縮,卻看見苻繚已經對灰狼做了“噓”的動作。
也不知它是不是真的看懂了,有些埋怨地躲在奚吝儉腿邊,尾巴掃來掃去。
季憐瀆眨了眨眼。
“你和它……”
苻繚當他是怕青鱗,應道:“之前幫它包扎了一下傷口,多少認得我些,它不會過來的,殿下也管著呢。”
季憐瀆動作更加僵硬。
他之前還企圖欺騙奚吝儉,是自己幫這灰狼療傷。
奚吝儉那時就知道了。
他故意等到現在不處置自己,就是想讓苻繚知道這件事。
他想挑撥苻繚與自己的關系。
季憐瀆看向奚吝儉,后者卻不是他想象中的云淡風輕。
反而有一絲的不耐。
他沒看自己一眼,目光完全落在了苻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