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他問。
身后突然空了一塊,苻繚被涼風襲擊得腦袋空白。
“嗯。”他小聲地應道,也不在乎奚吝儉有沒有聽清。
片刻后,奚吝儉才開口了。
“孤不會做的。”
苻繚感覺這聲應答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灌在耳邊都有一種不真實感。
他怎么能是因為自己?
苻繚輕輕搖了搖頭,將腦海里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去。
大抵只是想和自己表明他在慢慢轉變罷了。
這樣想著,心跳還是忍不住加快。
奚吝儉見他久久停在原地,提醒道:“你沒什么要和他說的么?”
苻繚一愣。
和季憐瀆……確實,他們幾乎已經沒話可說了。
自上次把話說開,自己與季憐瀆的關系應當是越來越遠,而今看到他沒有受傷,也不必再多說什么。
何況季憐瀆看起來也很尷尬。
他看向季憐瀆,卻發覺他急躁地想擺脫腳上的束縛,想要與自己說話。
苻繚當他是要提醒自己向官家舉薦他做笙管令一事,連忙上前。
誰知季憐瀆一碰到他的手,就猛然把他拉到自己身邊。
“阿繚,你知道的,他養的那頭狼可兇了。”季憐瀆拽住苻繚的手腕,面上甚至帶了些哀求之意,“我是一時著急,我太想出去了,我好久沒出去過了,所以才……”
苻繚被他突如其來的解釋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后,他止住季憐瀆越發急躁的聲音。
“我知道。”
苻繚主動握住他的手,兩人掌心貼合在一起。
突如其來的接觸讓季憐瀆猝不及防,身子立時后仰,顯得抗拒,可另一只手死死抵住木椅,不讓自己掙脫出去。
握著他手掌的溫軟沒動,季憐瀆才回過神來。
他不是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