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件事是官家交由我們二人來辦的。”苻繚
他的重音不自覺落在“我們”上,教奚吝儉眼底的晦暗多了些。
“你對這件事的了解不比官家多。”奚吝儉強硬道,“既如此,便不用平添麻煩。”
“我可以去了解。”苻繚不解他為何要忽然推開自己,“就像我了解你一樣。”
若非真正接觸到奚吝儉,他也曾將那些流言蜚語當真。
奚吝儉的目光頓時扎了過來。
“你覺得你很了解孤?”
苻繚眼尾微垂:“不敢。”
一時沖動了。
腹部一陣鈍痛,似是從內里向外燒起來。
自己上一次沖動,是在何時?
這種感覺從未體驗過。
……似是有的,在夢里。
他差點便能接觸的這個世界,那個始終過不去的坎。
眼前忽然晃了一下,苻繚感覺自己像是要被迫剝離這個世界,遠離這個終究只是小說的世界。
遠離奚吝儉。
接受奚吝儉不會和自己有任何交集的事實。
苻繚偏過臉,指節死死抵住唇齒以克制渾身輕微的顫抖。
奚吝儉心底生了幾分愉悅。
他還是在意自己的。
這念頭一生,再看苻繚難受的模樣,眼里帶著驚慌與無措。
好像從此永不相見。
奚吝儉眼眸動了動。
苻繚卻搶在他之前開口了。
“是我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