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避匏幟C不知從何而來,按住苻鵬賦,“爹,阿繚先前玩心重,不知道這些很正常的,您怎么與他置氣了呢?”
苻鵬賦被他一說,稍冷靜下來:“哎,也對,阿繚啊,不是我說你……”
他此時的臉上又略帶些歉意。
苻繚眼眸動了動。
他想弄清楚苻鵬賦為何對此事反應如此之大。
“我身子就這樣了,這么多年都不見好。”苻繚試探道,“我做點喜歡的事都不行了么?讀書又怎么了,我多識點字可是對自己不好了?”
苻藥肅眉頭一皺,悄悄示意苻繚別再提這事。
“好啊,你膽子大了,敢忤逆你老子了是不是?”
苻鵬賦剛消下去的火氣頓時被點燃了,拽下身邊的一根柳枝,直接往苻繚身上抽過去。
苻藥肅頓了一下,按著苻鵬賦的手松開了。
等苻鵬賦手里已經甩出柳枝,確實要打到苻繚身上時,他才意識到這一鞭下去會有多嚴重。
他立即要拉,但已經來不及了。
苻繚躲閃不及,眼見那還抽了幾根嫩芽的柳枝就要招呼到自己身上。
腳下如同被釘住一般不能動彈,他下意識閉起眼,抬手去擋。
意料中的疼痛并未來臨,而是被沉香味給沖散了。
奚吝儉單手牽住那根纖細的柳枝,輕輕一拉,苻鵬賦便動彈不得。
“殿下。”苻繚眼眸亮了亮。
奚吝儉瞧見他松了口氣,像是劫后余生的慶幸,又像是見到自己的欣喜。
可他見到自己,有什么理由高興呢?
“殿下可是有什么要緊事?”苻繚問道。
奚吝儉的手沒松。
“不要緊?!?/p>
他挑了挑眉:“孤只是來通知世子,你被免去訓練官的官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