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奚吝儉主動提到了,就順勢問問吧。
早時奚吝儉那突然的舉措,教季憐瀆也罕見地愣了神。看他當(dāng)時的神情,原本是有話要說,也不知說出來沒。
奚吝儉神色冷了些。
“跑不了。”他道,“鎖鏈一拉,房門都出不去。”
苻繚眉頭緊了緊:“殿下這不就是在囚禁他?”
“難道孤還得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他?”
奚吝儉深深看了苻繚一眼。
憑什么他能得到苻繚如此的關(guān)心?
“他該感激才是。”
感激這兒有個寧愿死了都要掛念他的人,感激他偏生能影響自己的決策。
奚吝儉看見苻繚沒什么血色的嘴抿了起來,在夜里顯得格外伶仃,shi潤的眼眸盯著自己。
就是這樣。
奚吝儉心底生起一絲愉悅。
只有這樣,苻繚才會多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孤不想看見他的臉。”奚吝儉嘴角小小地勾了一下,旋即落下,“你若真是好奇,來孤府邸,自己去問。”
苻繚頓了頓。
“你不怕我再幫他么?”他問。
“你應(yīng)該提防他再賣了你。”奚吝儉提點(diǎn)道,“他可是想你死的,世子。”
苻繚眼神略顯黯淡。
“是他太不容易信任人了。”他道,“殿下應(yīng)該能明白這種感受。”
奚吝儉嗤了一聲,戲謔道:“糾結(jié)這些,倒不如想想如何應(yīng)付你爹。”
苻繚知道,今日官家大搖大擺從正門進(jìn)來了,府里人肯定是知曉的。
苻鵬賦定是要來問個一探究竟。苻繚在應(yīng)付官家前便悄悄讓之敞先去院前守著,擋下來問的人。
否則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就是苻鵬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