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吝儉被苻繚一聲喚了回來,側身一撈,另一只手擋住苻鵬賦砸過來的玉佩。
苻繚感覺似是被攔腰折斷,猛地咳嗽幾聲,就看見奚吝儉的脖頸被玉佩的碎片劃了一道銳利的口子。
“殿下!”苻繚一驚。
奚吝儉忽然笑了幾聲,看向苻鵬賦,眼底沒什么表情,但熟悉他的人便知道,這正是他要發怒的表現。
“明留侯。”他平淡道,“孤好心關切世子,而你以下犯上,是為何意?”
苻鵬賦見眼前一片狼藉,神志一下子恢復過來,抖著身子便往后退。
“這、這是……”
“侯爺!”
小廝慌慌張張來報,見到此景愣了一下,又連忙道:“門外又有人求見,說是禮部的徐徑誼徐官人,侯爺要不要先去……”
小廝縮著腦袋,果不其然聽見了侯爺的大怒。
“文官?!”他吼道,“文官來做什么,還嫌我府里不夠亂么?!”
苻繚眼見苻鵬賦要拒絕,又感受到奚吝儉明顯低了幾個度的氣壓,連忙道:“爹!徐官人大抵是來見我的。”
苻鵬賦看向他:“見你?”
“就是徐官人把我送回府的。”苻繚斟酌著字句,“他可關心我了,今早還給我打氣呢。”
苻鵬賦的表現實在是……有些怪。
既然他對兩方都不待見,還是看看他更厭惡哪一方好了。
苻鵬賦聽著自己兒子說話軟綿綿的,開始不耐煩起來,但好歹是聽見了苻繚說的內容。
他看一眼奚吝儉,忽然意識到什么。
“既然如此,就請徐官人進來吧。”他連聲道,“不對不對,我親自去接他,我親自去接他。”
苻鵬賦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動作卻快了許多,不一會兒便沒了蹤影。
苻繚偷偷看了奚吝儉一眼,陰差陽錯搭在他手背上的手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