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鱗的最愛不是羊。”季憐瀆在一旁看著,“為何只給它吃羊?”
這只灰狼就是因為特別喜歡吃青鱗,才叫的這個名字。
奚吝儉微微側目,似是覺得他的話很奇怪。
“為何它愛吃,孤就要給他吃?”
季憐瀆眼看著綿羊的一條腿已要落入灰狼的口中,甩袖便走。
“冷血。”他撂下一句。
奚吝儉自是聽見了,連眼神也懶得給。
一個從青樓出身的伶人,罵起人來倒是和傳頌中的文人一樣儒雅,沒氣力,反而那些個舊黨嚼人口舌的話術,像是從些風月地學來的。
可笑。
“殷如掣,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見綿羊已經被青鱗拖著,奚吝儉心情莫名好了些,“去查青鱗受傷的前因后果,重點去查季憐瀆。”
殷如掣驚訝歸驚訝,還是應了聲。末了,又疑惑道:“殿下,屬下罰也受了,哪兒還有罪?”
那日可是季郎一聲一聲給他數的棍數,還因數錯多挨了兩下。
殷如掣想起來身子就疼。
奚吝儉斜了他一眼:“下次的。”
殷如掣臉一下紅了,一抱拳連忙后退兩步,一溜煙沒了影子:“屬下知錯,下次必不再犯!”
奚吝儉轉回目光,卻見青鱗嘴里叼著還在掙扎的綿羊,喘著氣望向他,原地轉了幾個圈。
綿羊毛都沒掉一根,更別說見血。
青鱗見主人注意,朝著門的方向抬了下頭,又抬了抬受傷的前爪。
奚吝儉讀懂了他的意思:“你想去找給你包扎的人?”
青鱗嗚嗚兩聲,揚了一下嘴里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