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鱗還是試圖跳起來,扒拉殷如掣滿是血跡的手。
奚吝儉擺了擺手,殷如掣便沒抗拒,由著大灰狼伸出舌頭在他手上舔來舔去。
“它之前跑哪兒去了?”
奚吝儉注意到他前腿上的白色布料,眉頭少許壓低。
殷如掣有些心虛:“屬下不知……清晨出門時還未找到的。”
“青鱗!”
清亮的聲音從后院傳來。
季憐瀆裹著裘衣,快步跑來,見到奚吝儉便遠遠放慢腳步。
奚吝儉挑起眉:“你什么時候和青鱗這么要好了?”
“好個頭。”季憐瀆抖了抖身上的裘衣,漂亮的秀眉緊皺,“青鱗受了傷,我幫他包扎一下。結果一溜煙就跑沒影了,我還當它怎么了。”
奚吝儉看見他抬起的手臂上,袖口的布料缺了一塊。
殷如掣忍著癢,好不容易等青鱗滿足地舔了圈嘴,就要去打水洗手:“殿下,屬下去給青鱗帶只羊來。”
奚吝儉應允了,又看向季憐瀆。
“這可不像你會做的。”他瞇了瞇眼,“你可不是巴不得青鱗死?”
青鱗喜歡橫在季憐瀆門前,若他一有異動,青鱗準會叫得大聲。
“平日里說來出出氣罷了,大官人也要當真?”季憐瀆漂亮的臉上露出些委屈,“大官人是覺得,有誰還會為一頭半人大的灰狼包扎?”
奚吝儉喉頭緊了緊。
他看著青鱗前腿上的傷,蹲下,拉過他的爪子前后看看。
青鱗咕嚕一聲,在他手上輕輕抓了一下,留下些許軟泥,沙沙的,硌的人不舒服。
奚吝儉端詳著手里殘留的碎屑。
這種泥只有一個地方有。
奚吝儉抬眼,盯著季憐瀆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