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繚難受極了。
更多是生理上的。
奚吝儉這一扛,正好把他的小腹卡在肩峰處,獨獨突出來一塊,側(cè)邊又微微凹近,導致他沒有任何著力點,只能死死地抓著奚吝儉的領子。
皮肉在略顯堅硬的突出上擠壓摩擦,苻繚很難不懷疑這是奚吝儉故意讓他受的酷刑。
他的目光只能朝著地下,看見奚吝儉的玉玦晃得有力,仿佛那不是個裝飾,而是把武器。
心跳聲越來越大,急促地占滿了他的耳腔,致使他聽不見周圍的聲音,只聽見亂作一團的聲響,給他本就不舒服的身子雪上加霜。
苻繚看見旁邊的腳步亂作一團,長長的衣擺晃來晃去,就是不見有敢接近他的。
奚吝儉有恃無恐,扛著他自然地開了條路出來,雖然走得很穩(wěn),但苻繚感覺自己清晨沒喝幾口的稀粥已經(jīng)要吐出來了。
“呃、等……”苻繚說不出聲,感覺那股濃郁的沉香都能把自己捂窒息了。
奚吝儉的手鎖在他的膝窩處,似乎正好壓在穴位上,致使苻繚下半身都是酸麻的,使不上力,不得不用兩只手作為主要的出力點。
他感覺自己在不斷往下掉,興許是錯覺,但下腹空蕩蕩被風灌進來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縮緊身子,試圖蜷得更緊些。
這副尷尬模樣叫人看了去,指不定又要再被添油加醋一番。
苻繚感覺自己臉上熱得出奇,無奈奚吝儉像是沒發(fā)覺一樣根本不回應他。
他用盡力氣揪著奚吝儉的衣裳:“奚、呃、璟王……”
奚吝儉頓了頓,笑道:“世子就這點力氣,等會兒抓得住韁繩么?”
他說著,苻繚暈眩間卻感覺身子的不適減輕不少,腦袋忽然換了個方向,不再充血發(fā)暈,他才發(fā)覺是奚吝儉換了個姿勢。
苻繚現(xiàn)在面朝后方,脊背卻是直的,腹部也沒再壓著那塊骨頭。
只是奚吝儉托著他的大腿,他幾乎是整個人坐在奚吝儉手臂上的。
頗像是大人帶著小孩出門郊游。苻繚想。
緊貼著的地方變多了,莫名地也更親密些。
苻繚發(fā)覺自己的手下意識環(huán)住了奚吝儉的脖頸,喘氣又不規(guī)律起來。
只是奚吝儉也覺得這樣不舒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