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紫衫走出來:“有么?”
苻繚一愣,還想再說,發覺四下確實無風,連烏云都少了些。
這么說來,方才那股莫名其妙的風,似乎夾雜著一股香氣。
奚吝儉抿了茶,將茶杯推回桌上。
“多事。”
殷如掣連忙把頭更低了些,又后知后覺。
主子這話里,似乎并非含怒。
孟贄重新斟滿茶杯:“主子,可要奴婢……”
奚吝儉抬手止住他話頭。
“且看他想做什么。”
他盯著自己右手的手掌,上面有一道鮮明的舊傷,橫貫整個手心。
皮肉早已長得緊實,這道傷痕始終沒有消去。
“主子,您的傷,可需要再請御醫來看一次?”殷如掣擔心道,“多少是帶著毒的,明日又要策馬,不能大意。”
奚吝儉掃了他一眼,殷如掣驚覺自己又說錯話了,連忙扁著嘴退后幾步,發現自家主子已經將眼睛閉起來了。
猶豫片刻,他還是站出來:“主子,要等到何時再有動作?”
奚吝儉睜開眼。
他猜不出那人在想什么。
那人的神情總是淡淡的,偏生周圍的一切好像都能被他的情緒點燃,而后逐漸蔓延開,壓得人如臨大敵。
再往這個始作俑者面上看去,他還是一副平淡模樣。
仿若寺廟里被塑成佛的一塊普通石雕。
在門外聽得他的語氣如此堅定,再想要去探尋他的想法時,又會像忽然跌入湖泊中,迷失方向。
熱茶冒出些許生氣勃勃的薄霧,熏得周圍空氣一片shi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