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當值的官人就直接被大官人給殺啦。”之敞只對結果記得最清楚,“然后就不知道官家怎么處理的了……不過官家應該更生氣了吧?”
他越說越小聲,心中還是有些發虛,轉眼才看見公子僵在床邊,遲遲看不見xiong膛的起伏。
“當值的官人……”苻繚喃喃。
“是呀,文淵閣起火,那他肯定難逃問責。”之敞道,“不過大官人是直接了些……人沒有傷到的,頂多撤職,再不濟流放嘛。不過他也是倒霉,觸了大官人霉頭。”
之敞不免慶幸,今日不是公子當值。
苻繚連笑容都擠不出來。
“你說大官人殺了他,可是有人親眼見過?”他緩緩問道。
“自然!”之敞拍著xiong脯道,“那血濺了好遠呢,才讓我那弟兄看見的!”
苻繚開始頭暈目眩。
是林星緯?還是替罪羊?
無論是誰,都不該……
腦海中閃過分別時奚吝儉對他說過的話。
相信他。
苻繚咬著唇。
奚吝儉不會那么沖動的,其中一定還有門道。
既然人死了,那鬧劇也該結束了,奚吝儉會來找自己么?
與苻繚內心相呼應一般,院前傳來動靜。
但不是苻繚熟悉的。
確實有人來了,來得很急,腳步很亂。
苻繚的心一下提了起來。
“見過官家。”
苻繚來不及行禮,奚宏深已經哭著撲進了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