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須得把一切事情都結束了,除掉后患,才能接觸到真正的苻繚。
到那時,就算是自作多情,他也認了。
如今這點飄忽的期待,已經足夠讓他在塵埃落定之前去爭取面前的人。
奚吝儉久久沒有說話。
直到苻繚開口。
“我該回去了。”他道。
奚吝儉頓了頓。
竟是把這件事忘了。
“天色也不早了,實在是麻煩殿下。”苻繚道。
他望向窗外。
他還有記憶的時候,是早晨,現在已經能看見些許余暉。
好在沒有暈厥很久。
而且……事情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苻繚看著近在咫尺的,能夠隨時握斷自己手腕的大手就放在自己腿邊,有些誠惶誠恐。
“殿下。”他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這樣的距離,對尋常人來說,還是有些近了。”
他唯恐奚吝儉對這方面的事情知之甚少,畢竟他們兩個都是同性,對奚吝儉這樣在軍營里住了許久的人來說,有可能習以為常。
“尋常人……你算在里面么?”奚吝儉眉尾動了動。
看來他知道其中的含義。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與自己如此親密?
苻繚還未問出口,奚吝儉便先解釋道:“季憐瀆的反應定是比你要大。”
苻繚頓了頓。
“是啊。”他下意識應了,卻說不出多的話。
原來還是為了季憐瀆么。
苻繚剛這么想,又忍不住譴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