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好吃,想吃了而已。
苻繚這樣想到。沒有別的原因。
他的嘴角總忍不住上揚——笑也沒什么,大街上許多人都歡聲笑語,他可以加入進去,做其中一員。
但苻繚還是努力壓抑著。
他快步走回家,又因著腿上的傷時不時停下來,走走停停才最終回到府門前。
守門的侍衛見到他,下意識便向他行禮。
在苻繚看來,這又像是故意刺探他,非要將自己剛才出去買蜜餞的事抓個現行。
他知道是自己想得太多,這份所謂的警戒也并不讓他防備。
畢竟從出府門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人在看他。
但有誰會一直盯著自己呢?
還是一個去買蜜餞的人。
苻繚心臟怦怦地跳著,說不上是膝蓋的刺痛還是心臟撞擊xiong腔的鈍痛讓他停下來,不得已深呼吸幾口氣,才進了門,調整自己狀態。
袖子里有些粗糙的包裝隨著他的行動刮擦著柔軟的布料,似是催促他快些回房。
侍衛將門關上。
不知為何,苻繚忽然向外望了一眼。
什么都沒看到。
“回去吧。”
奚吝儉甩了甩衣袖,眼見苻繚回府后,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般朝前走去。
兩人不明所以,但感覺主子的心情莫名變好了。
方才的威壓煙消云散,奚吝儉此時的氣息淡得像是不存在。
殷如掣撓了撓臉,奇怪地看向孟贄,被后者瞪了一眼,意思是不要多問。
殷如掣覺得,孟贄肯定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千秋節很快就過去了。
實際上,千秋節舉辦了很長一段時間,但這樣舉國歡慶的日子,許多人都覺得時間飛逝。
總有抱怨這樣歡慶的日子不夠長的人,也有因為不能再繼續享受不用上值日子而遺憾的,只能掐著指頭算下一個休日是在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