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米陰不肯松手,即使米陰稍長的指甲死死地掐進他的肉里,想把他推出去。
身子被擠壓著,他的腦袋被磕得極疼,身子又是撕裂般的痛,讓他下意識地掙扎。
越掙扎,他越恐懼,仿佛回到了曾經提心吊膽,看著父皇和母后終日緊繃的臉,想起當初躲藏在閃閃發亮的龍椅后不敢出聲的日子。
“憑什么?!”他恨恨道,“朕本就是父皇的嫡子,朕難道不該當皇帝嗎?!”
“他們可沒有把你當過他們的兒子。”米陰不想多解釋,“他們太在意殿下,所以才有了你,你從來沒明白。”
奚宏深瞳孔猛地縮了一下。
“你的父皇與母后,也只是在看著殿下而已。”米陰瞥了他一眼。
奚宏深不甘心,下意識問道:“那你呢?你難道也是幫著奚吝儉的?”
米陰閉了一下眼睛。
“不。”他回道。
米陰看著滴落在地上的鮮血,張了張嘴,隨后又變得不耐煩起來。
還有一個人要處理,不想浪費時間。
他沒有再看奚宏深一眼,給左右一個眼神,身邊的人就代替他完成了與奚宏深糾纏之事。
很順利。
米陰走得很快,不一會兒就聽不見奚宏深的喊叫。
來得有些慢。
米陰走出宮殿,朝左右看了一眼。
有微風吹過,周圍的樹叢起了些沙沙聲響,似乎比平時的要重一些。
他看向一處,立時有個黑影躍了過來。
“總管。”他抱拳道,“有何吩咐?”
“可有探察到世子路徑?”米陰問道。
“世子已進了宮,只是未下轎。”那人道,“想來是要進宮時,才會露面。”
明留侯世子的身體弱,他也是知道的,與常人一比,便顯得嬌氣些。
米陰淡淡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