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繚露出有些為難的神色,但還是笑道:“總會有辦法的。”
對上奚吝儉的目光,苻繚好像意識到什么。
他稍微歪了歪腦袋,有些試探地繼續盯著奚吝儉。
“畢竟這火燒得欲蓋彌彰,也許這事沒有我們想得那么難呢。”苻繚道。
其實在奚吝儉強硬地回絕他時,他隱隱有了些想法,所以才要據理力爭。
“這么說,你已經想到辦法了?”奚吝儉指尖動了動。
苻繚思索了一下,點點頭道:“一點點。”
只是有些地方,需要奚吝儉幫忙。
但這畢竟是自己的事,不好再多麻煩他了,奚吝儉也有事要處理,現在尋他幫忙,豈不是給他徒增壓力。
而且剛剛才算……與奚吝儉有分歧吧?現在再大言不慚地要奚吝儉幫助,怎么看都是自己不知分寸。
奚吝儉見他糾結的模樣,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摩挲著自己的玉扳指,有些玩味地看著苻繚。
“記得你和孤說過,要想對方明白心意,就得開口說出來。”他道,“怎么到了自己身上,便不愿開口了?”
苻繚頓了頓,意識到奚吝儉是在調笑自己,有些羞赧。
“殿下說得是。”他道,“只是這件事,本就不愿再麻煩殿下,自然是不必說的。”
話雖如此,通過奚吝儉這問話,苻繚也知道,奚吝儉當是猜出自己在想什么。
“孤答應與不答應,那是孤的事。”奚吝儉道,“你覺得光是把這話說出來,便會給孤壓力?看上去倒是你自己會這樣。”
奚吝儉沒有拉開與苻繚的距離,兩人說不上極近,但這樣的距離讓苻繚聽著話莫名臉熱。
與奚吝儉相處這么久,苻繚對他性子的了解早已比在書中淺嘗輒止深多了,知道奚吝儉有時就是會忽然打趣自己。
而今這臉熱多了層其他的含義,苻繚并不敢多看奚吝儉。
“我也沒有……”他弱聲反駁,“只是這件事本就與殿下無關。”
“有關。”奚吝儉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