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邊幾乎要燒起來的熱氣漸漸散去,從刀山火海與人間桃源似乎只是奚吝儉幾步路的距離。
苻繚縮在奚吝儉懷里。
怎么覺得,連這兇猛的火勢都要畏懼奚吝儉三分。
對奚吝儉來說,就像是如履平地一般。
苻繚迷迷糊糊地想著,直到空氣忽然清新的那一刻,才睜開眼。
皮膚的熱度還沒有退去,苻繚一時間竟感覺有些寒冷,下意識拽著奚吝儉的衣領。
苻繚聽見身后有什么東西倒塌的聲音,又看了看奚吝儉xiong前的掛墜,見它平靜地隨著主人的呼吸起伏,不免懷疑這場火是不是自己的一個幻覺。
奚吝儉將他帶遠好一陣,才在一個亭子前停下。
苻繚方想起自己摟著奚吝儉的脖頸,就想松手,而雙腿也才后知后覺地發現沒有任何著力點。
奚吝儉這樣抱著他走了遠遠的一段路。
“殿下……”苻繚難為情地開口。
“現在知道叫殿下了?”奚吝儉說著,把他放下,強硬地帶著他坐在亭里。
苻繚一時想不起方才自己喊了什么,有些疑惑。
自己開口了么?他甚至不能肯定。
苻繚看見自己搭在奚吝儉身上的手還在抖,想要拿起,都費了好大的勁兒。重新挪回自己身上,更是熬了一段長時間的沉默。
隨后他聽見奚吝儉嘆了聲氣。
他抬眼去看,沒來得及反應,奚吝儉就已經把他按進懷中。
心臟劇烈地跳著,撞著xiong腔,有些疼。
苻繚分不清是因為害怕,還是心動。
背后的大手一遍又一遍地撫平他衣裳上的褶皺,同時也有他始終不能平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