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火。
一股氣頓時堵在xiong腔,讓奚吝儉從喉間擠出幾聲不成調的音節。
還想躲。
能躲到哪去?他難道忘了這是在自己府上?
奚吝儉磨了磨后槽牙。
偏生越是想對他做些什么,這時候便更不能做什么。
奚吝儉瞥了一眼他的雙膝。
看起來是好了不少,能夠自由活動了。
他這才重新與苻繚的雙眸對視,似笑非笑。
總得讓苻繚記起來,自己在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分量的。
看著面前人清秀的臉龐,奚吝儉愈發肯定苻繚在某些地方的不拒絕,便是默認。
他可是明知道自己有所謂“心上人”的,哪些舉動過于親密,他不會不清楚。
“你有東西掉了。”奚吝儉道。
苻繚愣了愣,忽然間反應過來。
袖子里好像空了一塊?
那里原來放著的是……
苻繚心立馬懸起來,摸了摸那原本放著東西的內袖。
空了一塊。
苻繚面色一瞬僵住。
奚吝儉已經將那一小包拎了起來,在他面前晃了幾下。
“這是什么?”他頗為玩味地問道。
苻繚感覺那拎起的是自己的后頸。
雖然有油紙包著,但獨屬于蜜餞的甜味還是散發出來,悄然鉆進苻繚的鼻尖。
苻繚知道,奚吝儉同樣聞得出這個味道。
“蜜餞。”苻繚心虛地道。
若要問自己為什么會隨身攜帶,那當然是因為喜歡吃。
這個理由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