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消息后就趕過去了。”苻繚道,“應當已經被人收拾好了吧。”
若是林星緯晚一點,或是奚吝儉早一點,恐怕兩人都能撞上。
奚吝儉緩緩眨了一下眼:“誰知道。”
“殿下是來尋林郎的么?”苻繚問道。
奚吝儉舔了下唇。
他自然不是,但若說特意來看苻繚的反應,他也不會承認。
“林星緯那性子有些像他爹。”奚吝儉道,“你當心點。”
苻繚愣了愣,旋即笑道:“殿下是在關心我么?”
奚吝儉擔心林星緯情緒失控,而自己也算與奚吝儉走得近,怕林星緯不敢惹其他人,就要拿自己算賬。
“我有……提醒過林郎。”苻繚接著道,“他明白的。”
不如說林星緯從知道他爹做錯事的那一刻,就已經在思考了,苻繚自認只是單純地起到精神寬慰的作用,最終還是靠他自己想清楚。
奚吝儉眉尾動了動。
他還沒想好如何否認關心一事,苻繚便這樣帶過了。
心臟猛地跳了一下,隨后又立即歸于平靜。
他既想讓苻繚知道,又不想他知道。
怕他看出來,又怕他完全沒當回事。
“嗯。”
奚吝儉的口吻顯得戲謔:“從你那學的。”
苻繚一怔,發覺他回答的是前面那個問句。
他忽然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回答什么,像突然被點名起來表揚,而他還不知其緣由。
耳根有些發熱。
盡管有些違心,但他更害怕沉默。
“可以用在該用的人身上。”他輕聲道。
苻繚低下頭,盡量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表情。
奚吝儉輕哼了一聲:“孤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