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賭場的那個啊。”殷如掣靠著墻,“跑這么快,怕是又輸錢了。”
“進賭坊的哪個能贏。”孟贄道。
苻延厚還沒進門,臉色就先一變。
他眉頭猛地皺起,雙手已經交叉在xiong前。
他的聲音傳不過來,但從神情也能判斷出,他討厭這個人。
苻延厚一向是找他大哥他爹要錢的,對小廝是直接使喚的,那他面對的這個人,顯而易見。
奚吝儉瞇起眼。
殷如掣莫名感覺不妙,悄悄地站遠了些。
孟贄看著他,難得地也跟上腳步。
萬幸他們沒在門口起爭執,以苻繚的性子,倒是也不會發生。
苻延厚見人出了門,一下就沒意思,趕著跑進去。
“跟上。”奚吝儉道。
殷如掣飛了出去,其余兩人輕車熟路走著無人少人的小道,看著前面之人的引路。
他們沒走多久,奚吝儉率先停了下來。
他知道苻繚要去做什么了。
其余兩人并不知情,但眼見主子不動了,他們也停住,順著主子的視線望去。
苻繚停在了一家食店前。
他買了一包蜜餞。
奚吝儉沒有言語,也沒有上前。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苻繚買完一包蜜餞。
苻繚只買了一小包。
他似乎不是很懂這樣零嘴的價格,也不太聽得清店主不標準的發音,但還是笑著,兩眼只盯著手里的蜜餞。
店主說了多少錢,他一下就付過銅板,連店主客氣的道謝都沒聽,就緊張地把那一小包塞進袖子里,像是得了什么密信。
苻繚向四周張望一下,奚吝儉立時藏起身影。
苻繚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在提防什么。
他不過就是來買包蜜餞而已。
至于為什么來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過就是好吃,想吃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