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吝儉頓了頓,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道:“你在說于呼?”
聽見這個陌生的名字,苻繚一時難以回答。
“就是你身邊的小廝,跛腿的那個。”奚吝儉道,“于呼。他名字念起來拗口。”
苻繚反應過來,奚吝儉說的是他進府之前的名字。
之敞已經是他進府后,身為府里小廝統一選擇的名字了。
“他現在叫什么?”奚吝儉問道。
“之敞。”苻繚道。
“怪。”奚吝儉如此評價。
“殿下還記得他。”苻繚笑道。
“忘不掉罷了,都是跟著孤出生入死的。”奚吝儉道,“活下來的本來也沒多少人。”
“殿下都記得他們。”苻繚道。
奚吝儉看他一眼,難得的,竟然帶了幾分得意。
“記性好,天生的。”
苻繚知道這絕不是他單純記性好的問題,但顯然奚吝儉只想強調這一點。
像是渴求獎賞的孩子。
“記性好到能讓人以為殿下是龍王么?”于是苻繚也配合地調笑道,“還是殿下能記得以往下雨時的日子?”
“想知道?”奚吝儉挑眉。
苻繚點點頭。
這雨自然不是求下來的,可來得及時,恰好在他祈雨后落下,便足以振奮軍心。
他確實想知道這是如何做到的。
“那該說說你了。”奚吝儉話鋒一轉,說出這句早有預謀的話,“孤說了這么多,你總該拿些東西來換。”
苻繚頓了頓,不得不承認奚吝儉的話。
奚吝儉愿意與他說這么多實屬不易,但……
苻繚的面色僵住了。
他試圖緩和面部的神色,強作鎮定:“殿下難道還不知道我么?”
他緩和著面上的情緒,裝作不明白的模樣:“明留侯府上下,殿下都是該清楚的。”
奚吝儉直接道:“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