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憐瀆最近身子有些問題。”他突然道,“但不肯用藥,孤該怎么做?”
苻繚愣了愣,聽見季憐瀆的名字,心尖顫了一下。
“嗯……”
奚吝儉沒有強硬地給季憐瀆灌下藥去,已經進步許多。
他想露出個微笑,讓奚吝儉知道自己的褒揚之意,但他發覺自己的嘴角有些不大聽話。
他只能接著開口,以掩蓋異樣的情緒。
“用藥入食便可以。”
苻繚嘴上說著,卻覺得奚吝儉不該想不到這點:“也許他只是覺得藥苦呢。”
奚吝儉沉聲道:“你不問他哪里不舒服么?”
苻繚小小吸了口氣。
“無論是哪里不適,殿下都能讓他重新恢復健康的,不是么?”
“他若吃出來了,不肯再吃,又當如何?”
苻繚覺得季憐瀆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但腦子突然亂了不少,便順著奚吝儉的話答了。
“那就做好吃點。”他道,“季憐瀆的目的沒達到,不會真作踐自己的。”
說到這兒,他心下忽然一緊:“難道他又和殿下鬧矛盾了?”
可看他今日的模樣,也不像是關系惡化。
奚吝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孤知道了。”他道。
苻繚張了張嘴,想繼續問下去,又覺得此時說這個不合適。
何況他都決定不插手他們二人之間的事了……雖然方才還是給了建議。
苻繚小小嘆了聲氣,轉移話題。
“但我還是有些疑惑。”他問道,“米陰為何要針對殿下?”
說是針對,似乎也不準確。
米陰的目的大多是將奚吝儉的仇恨對象嫁禍給他人。
比如奚宏深,還有奚吝儉的其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