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著孟贄前去,見到奚吝儉就站在新修的園林外。
完全看不見那片土丘的影子。
它們被藏得很好。
奚吝儉看向他,仔細地將笑意藏起。
“來了。”
苻繚沿用了奚吝儉先前的話。
“既然這件事與季憐瀆無關,我想我可以知道。”他說得有些緊張。
奚吝儉眉尾動了動,終于將那聲笑泄露出來。
“現在想知道了?”他道。
苻繚定定地看著他,說話時的唇齒帶起淡淡的弧度。
“我從來沒有不想知道。”他道。
“官家的誕辰,是何日?”奚吝儉問他。
苻繚說出他的答案。
“正是今日。”他道。
奚吝儉面色不變:“今日是何日?”
苻繚舔了圈唇。
“清明。”他眼眸微垂。
“不許有祭祖吊唁之舉,不許人悲慟哭喪的清明。”
奚吝儉長睫動了動,說不上是因他答出來了而高興,還是為奚宏深的無理要求而憤懣。
興許兩者都有,從而沖淡了他面上的表情。
“如何知道的?”他問。
苻繚應道:“先前殿下在闡述時,我便有些奇怪了。”
千秋節雖然被稱為“節”,但實際上這就是由要慶祝官家誕辰而來,千秋節自然該定在官家誕辰當日。
不過由于官家這性子,千秋節的時間才延長許多,成了個小假期。
而照奚吝儉所說,因為千秋節的節慶正好覆蓋到清明,官家便要嚴禁吊唁喪葬,是有些不合理的。
畢竟清明只是正好被覆在了節慶里,官家的生日若不是這天,又怎么會覺得這節氣不吉利?他完全可以讓節慶日期避開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