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聽著耳邊的音樂,他終于尋回了那一絲純粹的快樂。
奚宏深眼睛瞪得圓圓的。
他還沒見過跳舞跳得這么好看的伶人!比他宮里的好看多了!
人長得也漂亮,他以前怎么從來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
跳得這么好看,竟然沒有入宮。
奚宏深鼓了一下腮幫子,朝身邊的小太監(jiān)耳語幾句。
一曲舞畢,季憐瀆睜開眼,聽見滿堂的喝彩,看見周圍人在大笑。
他們笑得幾乎要看不見眼睛,可季憐瀆還是發(fā)現了那瞇成一條縫的眼睛里藏著看玩物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上下掃視,好像已經把自己當做了他們的東西。
季憐瀆垂眸,仍逃不開周圍聲音對他的指指點點。
好吧,他果然……還是討厭跳舞。
季憐瀆攥緊拳,將身上所有的怒氣都匯進卡在虎口的指甲上,以免自己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失態(tài)。
他忽然不想進宮當這什么笙管令,不想再往上爬。
一想到要與這群人虛與委蛇,他就想吐。
好在他跳得再好,也只是個獻舞的,需要給后面獻禮的人讓位。
他迅速退了下去,面上的冰冷還未褪去,便對上苻繚目光。
季憐瀆愣了一下,而苻繚已經發(fā)現他手上的傷痕。
“沒事吧?”
苻繚當他是劃傷了,托過他的手,用手絹擦了擦還在流血的地方。
季憐瀆抿著嘴,偏過頭,做出不甚在意的模樣。
“能拿到笙管令的位置就好。”他道,“真的能拿到么?”
苻繚淺淺笑了笑:“可以的。”
苻繚看見不遠處,米陰對著身邊的太監(jiān)耳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