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官人。”苻繚鄭重鞠了一躬,“我不認為璟王其人是如您所說的那樣。”
“老夫上次聽你說了。”祖時呵了一聲,“你與紫衫一樣倔,老夫說不動你們。只是希望你別和紫衫一樣,錯信人。”
苻繚沉思片刻,忽然笑了笑:“但祖官人其實,多少還是抱有一些希望吧。”
他愿意把這職位交出來,不會想不到新黨也要爭奪這個位置。若是被奚吝儉的人得到,對他來說可算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但他還是這么做了。
“老夫只是還個人情給你。”他眼神閃了一下,“這朝廷今后如何,也與我這鄉野夫子無甚關系了。”
苻繚有些感慨:“還是要多謝祖官人。”
“是老夫該謝你。”祖時嘆了口氣,眉宇間顯出疲態,“總算能見到紫衫了。太久沒見,不知道能不能認出她……”
“見到了,恐怕要吵起來。”苻繚淡淡笑道。
“吵便吵了,呂嗔死了,她現在又是老夫的女兒了!”他胡子抖了抖,揚長而去。
苻繚忍不住提醒道:“她一直都是。”
祖時腳步滑了一下,沒有回頭。
璟王府內。
殷如掣面露難色地捧著今日的情報。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再有一口茶的功夫,主子就要叫他念出來了。
殷如掣瞥了眼孟贄,后者當沒看見,聽著一旁小廝的耳語。
“殿下。”孟贄躬身道,“明留侯世子求見。”
殷如掣喜上眉梢。
奚吝儉斜了他一眼:“殷郎,這么高興?”
殷如掣面色一變:“屬下不敢,是世子執意這么叫的。”
奚吝儉瞇了瞇眼。
殷如掣汗如雨下。
主子何時這么在意這稱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