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奚吝儉見他心有余悸輕撫xiong口,卻是淺淺笑著,似是終于擺脫了陷阱的小獸。
奚吝儉眉尾動了動。
“就這么答應了,不怕孤來找你興師問罪?”
苻繚眉眼彎彎:“我也沒答應呢。不過既然官家覺得我答應了,不敢不從。”
官家的確就是個小孩,除了會用他掌握不好的權力外,看不出任何君主的氣勢。
得靠哄,得聽好話。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做的了明君?
“那你想怎么做?”奚吝儉又問。
苻繚長長舒了口氣。
他想問奚吝儉極力反對的原因,但看起來奚吝儉完全不打算說。
“見招拆招吧。”苻繚不想自己的回答有暗示性,“若是能解決這一麻煩事,殿下也更有時間……”
“陪季憐瀆?”奚吝儉打斷道。
他似笑非笑,微風擺弄著他的衣擺,無聲地展示它們要去的方向。
“嗯?”苻繚愣了愣,稍稍遲疑了一番。
“嗯……是啊。”他最后笑道。
奚吝儉能念著季憐瀆,是件好事。
苻繚目光落下些許,落在奚吝儉腰間的玉玦上。
缺了一小塊的圓玉,讓人更愿意對它的歷史一探究竟。
其實他方才想的,只不過是能讓奚吝儉更有時間休息罷了。
苻繚的眼眸忽地四下轉了轉,像是沒能等到友人赴約般,漫無目的地打發時間。
他以為夜色能將自己的神情藏起,卻不知奚吝儉已盡收眼底。
但苻繚沒給奚吝儉再開口的機會,很快道:“說起來,季憐瀆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