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鵬賦舉止奇怪不假,但最先把那幾個能惹怒他的點提了個遍的,不就是苻藥肅么。
念及此處,苻繚不禁望向奚吝儉。
他會知道么?
可下一刻他又反應過來,自己實在是有些拎不清。
竟然想著奚吝儉會告訴自己。
但他確實不想再在明留侯府待著了。
苻鵬賦那表情,很顯然是要與自己沒完,他只想避開。
“那等明日殿下回府,我再來叨擾殿下。”
苻繚沒發覺,自己面上的表情輕松許多,如同初春剛化開冰雪的溪流,看得人心情愉悅。
奚吝儉便是那欣賞之人。
“孤送世子。”他道。
苻繚頓了頓,并沒有應答。
見到奚吝儉的
霎時間,奚吝儉看見苻繚的眼眸亮了起來,愉悅得要超過房內躍動的燭火。
那燭火將他們的影子投射在他再熟悉不過的油紙與物什上,恰到好處地修飾簡樸的花紋。
他并未認真查看,卻也能感覺到,周圍變得有些許陌生。
就像他現在沒有仔細去看苻繚,卻也知道他的眼眸里滿是自己。
“這時候藤梨不應季,大抵是早熟或是去年冬日留著的。”苻繚淺淺笑道。
奚吝儉府上自是不缺應季的水果,方才放在堂內的蘋果橙子他也見到了。
他大概也知道這時候的藤梨不怎么可口,但還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