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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宴時輾轉了好幾家醫院,終于找到了和黎暮云匹配的血型。
看著病床上的人兒逐漸恢復血色,他才終于放下心來。
“阿云,是我來晚了”他聲音發緊,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攥住了,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厲宴時抓著她的手,就這樣在床邊守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黎暮云才緩緩睜眼。
“醒了,感覺怎么樣?”
熟悉的聲音傳來,黎暮云偏過頭,看見床邊趴著的人,頭發亂糟糟的,眼下泛著青黑。
看著面容憔悴的厲宴時,她心中充滿愧疚,“宴時哥哥,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p>
“阿云,你我之間何必這樣生分?!?/p>
厲宴時和她自幼相識,兩家是世交,家中長輩也一直有讓他們兩個聯姻的想法。
厲宴時一直喜歡著這個比他小一歲的妹妹,可年輕的黎暮云不愿服從家中安排,想出去闖一番自己的事業。
這一去便是十年,自從22歲那年拒絕了厲宴時的告白,二人便很少聯系。
“從小到大你永遠是最護著我的那個。”黎暮云輕輕牽起厲宴時的手,眼眶濕
潤。
可一向了解她的厲宴時清楚,此時的她更多的只是感動和愧疚,想要徹底將那個男人在她心底抹去,還需要時間。
不過,他愿意等,等著她看到自己的那一天。
他緊緊回握著女孩的手,語氣堅定道:“那些害你的人,我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宴時哥哥,我現在不想再和他們再有任何牽扯,我只想回家?!迸⑵v著開口。
那段記憶,在她心中埋下了一顆永遠無法抹去的苦澀的種子,像是一顆無法拔出的扎在心臟深處的刺。
見狀,厲宴時也不再多說,只默默陪著黎暮云:“好,我們回家。”
而另一邊,顧思思經過搶救已脫離了生命危險。
沈淮序看她已無大礙,沖出病房查看黎暮云的情況,可他就差把醫院翻過來都沒能找到她的一點蹤跡。
調查了監控才發現,是拍賣會上的那個男人抱走了她。
隨即他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我上次讓你查的那個男人有眉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