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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個小時,黎暮云緩緩上樓,卻看到顧思思穿著沈淮序請了著名縫紉大師為她定制的那件真絲睡裙。
她將視線挪到女人身后的那張布滿了曖昧痕跡的大床上。
而沈淮序解癮后,再看向黎暮云時嘴唇微顫,欲言又止,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責和愧疚。
他上前伸手,卻被黎暮云躲了過去,而沈淮序只是微微蹙眉,試圖解釋道:“暮云,只是治病,沒有別的。”
黎暮云望向他的眼神,異常平靜。
她這次沒有像往常那樣跟他吵,只是麻木地點點頭。
而這時,沈淮序望著早已濕透的床單犯了難,他從不干活又舍不得讓顧思思來洗床單。
于是軟下聲音,半哄騙道:“暮云,我給保姆們放假了,你手巧,你親自洗的床單一定會讓我睡得安心?!?/p>
黎暮云怔怔地望著虛偽的沈淮序,難以置信。
騙她說是為了治病才跟顧思思歡
愛就罷了,可如今卻得寸進尺想要黎暮云親手為兩人收拾殘酷。
這話無疑在她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上,又留下一道深深地創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沈淮序推進了洗衣間,再反應過來時,洗衣間的門已經被鎖了。
而耳邊響起了顧思思那惡毒的話語:“不手洗完就不準出來?!?/p>
面對顧思思的刁難,她眼眸低垂,沒有出聲反駁,只是嘴角微微抽搐,最后將那份屈辱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相比前九十八次,顧思思耍心機誣陷她的種種屈辱,手洗床單不算什么。
想到這,黎暮云彎下腰,狠狠搓洗著床單,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可很快被她擦掉。
她在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道:“只有七天了,再忍七天就可以徹底離開這里?!?/p>
當黎暮云洗好床單,放進烘干機后,她這才推開洗衣房的門。
可卻親眼目睹,沈淮序將自己手腕上的護身佛珠戴在了顧思思的手里。
黎暮云胸口一滯,咬牙忍著臉色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