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威王嘆道:“可是這治國之術,要顧全大局,可不能意氣用事啊!”
王子槐道:“但是治國之術,求得是國家變強,而非是變弱。”
楚威王眼中閃過一抹欣慰之色,道:“好吧!此事就交由你去辦。”
他當然知道,這份名單既然遞上來,就不能改,若改之,法則廢。
王子槐信心滿滿道:“兒臣遵命。”
楚威王突然又問道:“你認為周濟這人如何?”
王子槐由衷地說道:“周客卿乃是少見的天才。”
楚威王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他的才智是要在你我父子之上,也要勝于商鞅、吳起。
想那商鞅、吳起變法,寡人尚能看明白,但是他的變法,聽似簡單明了,但總是給寡人一種如在迷霧之中,始終看不透。
在寡人死后,你升他為令尹,賜予他封邑,施以恩惠給他,用其之才,解決國內的隱患。
但你也要記住,一旦變法完成,便將其殺掉,此人斷不可留。”
王子槐聽到后面,不禁大吃一驚。
一直以來,楚威王都非常信任姬定,不曾想,卻要對姬定卸磨殺驢。
楚威王瞧了眼兒子,苦笑道:“非寡人心狠手辣,只不過此人太過聰明,只怕你是難以駕馭得住他。
另外,他自己也說了,以他之才,不愁找不到出路,而他之所以來我楚國,只因我楚國的潛力,能發揮其所有的才能。
可是一旦完成變法,那他繼續留在我楚國,還能圖些什么?而且,他如此年輕就已經擔任令尹,將來你又還能賞他些什么?”
而此時姬定已經回到家,剛下得馬車,發現荊夫人又來到門前迎候,心道,這女人可真是好聰明,這么快就知道我心中所想。
前兩日他回來時,看到門前的荊夫人,這心里確實別有感觸,在那一瞬間,他真的將荊夫人視作自己的妻子。
顯然,他當時的神情,被荊夫人察覺到了。
“夫人無須親自出門迎候。”姬定走上前去,言道。
荊夫人笑道:“可若我一直不出門迎接,定會讓人懷疑的。”
姬定不禁心想,那咱們一直分房睡,豈不是更會讓人懷疑?要不!
荊夫人瞧他目光閃爍不定,問道:“你在想什么?”
“啊?”
姬定稍稍一怔,笑道:“還是夫人心思細膩。”
荊夫人狐疑地瞥他一眼,倒也沒有多說什么,二人來到大堂,荊夫人突然道:“今兒荊蠻酒色的客人,比起往日來少了七成之多。”
姬定一愣,問道:“這是為何?”
荊夫人只是瞧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