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道:“可是!”
鄒忌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道:“你心里也明白,我們也不會承認一個女國君的,如今既然大家都反對,那我們也爭不過他們,我們也不會為此惹得大家都不開心。”
蘇秦道:“但你們這么做得話,那無疑是中了張儀的計,你們一定會為此后悔的。蘇秦告辭。”
扔下這句話,蘇秦便離開了。
他可以以國家利益去游說各國,但是男女之爭,就直接威脅到男人的切身利益,他再怎么能說,也打動不了一眾男人。
回到宮中,蘇秦帶有一絲沮喪道:“君上,此事恐怕不妙,秦相為了離間趙、齊、魏三國的關系,必然會揪著我們鄭國不放,而大多數人也都不愿意承認君上。”
姬舒幽幽一嘆,道:“這我已經料到了,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只是想著復國,至于復國之后,我倒是從未想過。”
說到這里,她看向蘇秦道:“換一個人,是不是能夠保住我們鄭國?”
蘇秦點點頭,道:“但究竟換誰上來,恐怕還得齊魏說了算。”
姬舒點了下頭,道:“但能否確保是我們鄭氏?”
蘇秦點頭道:“這應該問題不大。”
張儀借著此事,直接將頓時是暴跳如雷。
姬定笑道:“我只是想解釋我為何來晚了,足下為何這般激動?”
張儀突然伸手攔住魏章,沖著姬定笑道:“難怪上回公子疾回來復命時,說在楚地來回馳騁數月,就沒有見到一個楚兵,我還以為他在說謊,原來是你們不會駕車,跑得慢啊!”
姬定呵呵道:“論駕車,我們楚人當然趕不上秦人。但公子疾之所以沒有看到一個楚兵,還真不是因為我們的跑得慢,而是根本就找不著他們,秦相應該知道我們楚國有多么大,又豈是那山溝可比的,不管誰來了,抬頭就能夠看見,下回多派一點人來,不然的話,還真不好找啊!”
張儀笑著點點頭道:“一定,一定。”
鄒忌見他們吵得差不多了,這才站起身來,惺惺作態道:“楚相請坐。”
不管姬定多么年輕,他佩戴的到底是楚國相印,那就必須以禮相待,誰敢輕視。
“多謝。”
姬定坐下之后,很不好意思地問道:“齊相,這會議已經開始了嗎?”
鄒忌笑道:“楚相未到,這會議怎能開始,今日這場會議乃是秦相召開的,主要是商討關于鄭氏篡政一事。”
姬定點點頭道:“此事我也聽說了,那鄭公主占領了濮陽,改國號為鄭,我聽著都覺得好笑,一個女人也想當國君,可真是豈有此理。”
鄒忌聞言,知道沒戲了,必須得換人,問道:“如此說來,楚相也是反對鄭氏的。”
“這是當!”
話一出口,姬定突然問道:“秦相是何意思?”
張儀道:“我召開此次會議,就是希望讓鄭氏退位,還政于男人。”
姬定立刻語氣堅決道:“那我們楚國就堅決支持鄭氏,并且愿意承認鄭氏國君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