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林笑道:“不錯!咱們家族今年的確賺得不少錢,比往年要多得多,但是兄長可莫要忘記,咱們能賺這么多錢,多半都是來自咱們與船塢的買賣。”
潘郢道:“這我知道。”
潘林道:“這說明什么。”
潘郢問道:“說明什么?”
“兄長,你怎還不明白,這說明令尹要賺得更多啊!”潘林道:“如今咱們那就是令尹仆人,辛辛苦苦將木頭送去船塢,得到一點辛苦費而已,這錢可都讓令尹給賺取了。”
潘郢恍然大悟,道:“是呀!咱們光木頭都能賺這么多,那令尹得賺多少錢啊!”
潘林道:“兄長可算是明白過來,令尹的那幾個大船塢,可都有著上萬人的規模,養著這么多人,那得花多少錢啊!
那令尹口口聲聲說得是為咱們貴族著想,可是到頭來,他成為了我們楚國的令尹,手握大權,這錢也都讓他給賺走了,可是他憑什么?”
潘郢想了想,越想越不對勁啊!
這不對呀!
姬定不過是一個商賈出身,他憑什么擔任楚國令尹,又憑什么賺得比我們貴族還多。
弄了半天,我們才是打工人。
吳起可也沒有狠啊!
不對!
不能這么發展下去。
潘郢就問道:“那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應對?”
潘林道:“我們應該聯合其他家族,抬高鐵價、木價,這都是我們楚國財富,可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潘郢點點頭道:“言之有理!”
不僅僅是潘家,許多大家族也都反應過來,他們發現自己賺得還不如令尹多。
這怎么能行。
要知道楚國可是一個階級社會,什么階級社會,就是階級為先,能力次之。
他們不需要去思考,姬定是憑借能力掙得錢,無可厚非。
不是這樣的。
他們思考的是,我乃楚國貴族,你不過是一個客卿,你能夠當上令尹,也只是因為你承諾給我們帶來好處。
但問題是,你自己得到的好處,遠比我們要多得多。
憑什么。
這可不行。
共同的怨念,令這些大家族走到了一起。
不得不說,冬天可真是一個談論陰謀的好季節。
臨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