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佐抱拳一禮,道:“若先生無其它吩咐,姜佐就先告辭了。”
孟子道:“我與白老先生倒有一絲交情,只望大司馬勿要傷害白老先生。”
“是。”
言罷,姜佐便率兵繼續(xù)追捕。
孟子伸出頭去,見姜佐走遠之后,他才放下車簾,但見白圭雙手抱膝,縮在車簾后面。
“多謝孟先生舍身相救。”
白圭拱手一禮。
“豈敢!豈敢!”
孟子拱手回得一禮,又道:“那齊王不仁,白兄寧死不屈,軻欽佩不已。”
白圭嘆道:“可惜我能力有限,也只能做到不從,但愿那齊人想不到破城之策。”
孟子問道:“白兄何出此言?”
白圭搖頭嘆道:“雖然那大梁城修建的固若金湯,且四面環(huán)水,易守難攻,但成也環(huán)水,敗也環(huán)水,當初魏王命我修建河堤之時,我就想到,將來若有人決堤放水,大梁城將不攻自破,但是但是城內城外數十萬平民也將隨大梁城一同而亡。”
孟子聽罷,滿面驚懼之色,道:“此等機密,白兄可且勿跟他人說啊!”
白圭點頭道:“這我自然省得,我也只是跟你說說。”
孟子嘆了口氣,又道:“我們還是趕路吧。那姜佐去到河邊,可能會發(fā)現蛛絲馬跡,說不定馬上就會追了過來。”
而那邊姜佐領兵追擊到河邊,卻發(fā)現河面上一艘船都沒有。
難不成白圭是背著船離開的?
“啟稟大司馬,根據附近的漁民說,他們聽說齊人到處征召船夫運糧糧食,故而躲藏起來,近幾日未有人在這一代撐船。”
“可是方才孟先生明明說看到白老先生乘船渡河?”
“大司馬,會不會是孟先生!”
“你認為孟先生在欺騙我們?”姜佐向屬下質問道。
“末將不敢。”
“孟先生一直以來,以誠待人,自不會欺騙我等,而白老先生富甲一方,難不成連幾艘船都弄不到嗎?不過白老先生也走不遠,你們立刻傳信對岸,讓他們繼續(xù)追捕。”
“是。”
這戰(zhàn)爭的規(guī)模越打越大,秦國也非常難受,商鞅變法所積存的國力,也經不起這么個消耗法,國內精銳盡出,且已經在巴蜀跟楚國打了一年,眼看這戰(zhàn)爭似乎才剛剛開始。
秦國都已經被迫將派往塞外與義渠作戰(zhàn)的軍隊給調派回來,同時派人去跟義渠媾和,希望能夠全力以赴中原大戰(zhàn)。
如今就連嬴駟都在咸陽待不住,跑到河西少梁來親自督戰(zhàn)。
其實督戰(zhàn)只是其次,關鍵還是少梁離中原更近。
而張儀也早就從江州趕回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