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定搖搖頭道:“但是目前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左槐所為,臣以為對于君上最好的結果,就是放了左槐,但同時沒有鐵證洗去左槐的嫌疑,那么如此一來,儒生就會更加支持君上,與君上共同進退,因為他們也會害怕墨者威脅到他們。”
衛侯思索半響,道:“這這如何做得到?”
姬定笑道:“這就是臣要說得第二點,君上可以借此案,完善律法、司法,確保不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避免屈打成招,如果有鐵證指正就是左槐所為,那端木先生也不會為左槐求情,若沒有鐵證指正左槐,那就放了左槐,但只要沒有證據證明不是左槐所為,儒生心里肯定會認為是左槐所為,那么到時君上就可以借儒墨之爭,來獲取民心。”
“放開我!這不是我干得!這是一個陰謀,是周濟小賊設計害我的。放開我!”
只見左槐被兩個官兵押著從房里走了出來,但他卻在不斷地掙扎,面目猙獰,一張黑臉都氣成了紅色,嘴里是破口大罵。
但很快就被趕來圍觀的儒生們得唾沫給了堵了回去。
這墨者憤怒,但儒生們要更加憤怒,這儒生認為自己才是受害者,如果周先生有什么三長兩短,損失是不可估量的,甚至都有儒生主張大伙一塊去保護周先生。
姬舒坐在馬車上,一直注視著左槐被押走。
又過得一會兒,她吩咐道:“去周家。”
“這不是左槐干得。”
剛剛入得大堂,姬舒便向正在喝茶的姬定說道。
姬定自顧品著茶。
姬舒稍稍一愣,問道:“你為何不說話?”
姬定這才斜目瞧她一眼,淡淡道:“一個前不久才被刺殺的人,你能指望他還有心情跟你說話嗎。”
姬舒眨了眨鳳目,突然反應過來,兩頰微微透著一抹紅暈,輕咬朱唇,問道:“你你沒有受傷吧?”
姬定微微皺眉道:“為什么你的問候,都充滿著一股虛偽的味道,曾幾何時,我以為問候應該是最真誠的話語,畢竟又不用花錢,只是動動嘴皮子。”
姬舒抿了下唇,道:“當我知道你被刺殺,我立刻就派人去打聽,來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你安然無恙,故此才沒有問候你。”
說到這里,她偷偷瞄了眼姬定,又道:“不過我還真是一點也不擔心,畢竟先生您神通廣大,本事是深不可測,區區幾個小蟊賊,又焉能傷得了先生。”
姬定放下茶杯,問道:“還有呢?”
姬舒暗自翻了白眼,微一沉吟,道:“倒是那個想刺殺先生的人,令我感到生氣,竟然從武道館找幾個下三流的刺客,便想去刺殺先生,這真是太瞧不起先生了,想必先生也對此感到生氣。”
姬定挑眉瞧她一眼,問道:“何以見得?”
姬舒輕輕哼道:“這還用說么,五個刺客前去!”
姬定打斷了她的話,“我是問你為何篤定左槐不是兇手。”
姬舒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正色道:“如果恩師沒有出面的話,那我倒也不敢保證,畢竟我與左槐他們接觸甚少,但他既然在恩師面前許諾過,那他就絕不會這么干。”
姬定點點頭道:“言之有理,但你跟我說沒用,我只是一個受害者,我也在等待答案。”
說到這里,他稍稍頓了下,道:“但如果公主敢肯定這一點得話,我倒是認為這對于公主而言,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姬舒問道:“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