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第2頁）

姬定笑道：“因?yàn)檫@人無完人，那么所做之事，也難以完美，而老先生擅于思考，擅于觀察，一定能夠看到我計劃中的不足之處。

我想說的是，我確有不足，我也有我的私欲，但是再差也不能現(xiàn)在差，正如那賣菜的老嫗，楚國的貴族們，多與不多，在于跟誰對比。”

子讓哈哈一笑：“你真是高看老夫了，這世上可沒誰能夠看穿你啊！尤其是你隱藏的才能，聽說你讓伯友在青水建立了一個冶煉作坊，并且還傳授了他一套冶煉法。”

姬定點(diǎn)點(diǎn)頭。

子讓又道：“這些到底是誰叫你的？可別說你的那位墨家恩師，老夫不信。”

姬定訕訕一笑，又道：“老先生可有聽過一句話，就是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

說著，他指著河對岸，“老先生請看。”

子讓舉目望去，只見對岸只有一些建好，以及在建的作坊，問道：“看什么？”

姬定道：“那些作坊，為什么一下子冒出這么多作坊來。”

子讓道：“這不都是因?yàn)槟愕淖兎▎幔俊?/p>

姬定搖搖頭道：“我無法讓商人在那里建造店鋪。”

子讓稍一沉吟，道：“這碼頭！”

不等他說完，姬定就搖頭道：“碼頭可不在這里，而且碼頭邊上最多的旅店、酒舍，而不應(yīng)該是作坊。”

子讓又凝目看著那些作坊，突然問道：“是呀！為什么這里多出這么多作坊來。”

姬定笑道：“因?yàn)榇瑝]。”

子讓皺眉道：“船塢邊上也都是一些旅店、酒舍等店鋪。”

姬定微微一笑，道：“我指得是船塢里面的工匠，以往他們都是農(nóng)民，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所得之物，是糧食，是絲綢。

而如今他們都在做同一件事，就是造船，所得是錢幣，他們只能拿著錢幣去購買糧食、絲綢，等等，故此最近才會多出這么作坊來。”

子讓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原來如此。”

“而這就是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

姬定又道：“我們只知秋葉飄落，鳥兒翱翔，卻不知為何秋葉會飄落，為何鳥兒能夠翱翔，誰能夠看透這一切，誰將成為主宰。墨家若想成為永恒的主宰，就必須永遠(yuǎn)的追求本質(zhì)。”

“本質(zhì)？主宰？”

子讓仰頭瞧了眼頭上飛過的一群鳥兒，凝思半響，突然道：“那商鞅重農(nóng)抑商，是因?yàn)樯眺毙睦镏溃@糧食和衣物，乃是人們生存的基本，若無這兩樣，這國家必亂，而你卻在楚國反其道而行，這就是本質(zhì)嗎？”

“老先生真是高世之智，周濟(jì)佩服。”姬定笑道：“所以這楚國貴族越是貪婪，我越是開心，站在風(fēng)口上，豬都能夠起飛，可是一旦風(fēng)沒了，鳥兒還在翱翔，但是豬必然會摔得粉身碎骨。”

回到住所，正巧荊夫人也剛剛回來。

姬定上前去，拉著荊夫人那柔弱無骨的素手，笑道：“夫人，買賣可還好？”

荊夫人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道：“這才年初，可所得之利，就已經(jīng)超過三年前我一年所得。”

說著，她忽然像似什么似得，“我家族托我跟你道一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