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蜀君、苴君、巴君不都是上了張儀的當,搞得巴蜀現在是年年戰火不休,新會才能夠在蜀地成長起來。
而此次楚國大亂,也是因為張儀誘騙楚國結盟,結果反戈一擊,新會才在楚國站穩腳跟。
這么說起來,姬定能夠有今日,一半的功勞都是因為張儀啊!
惠施可也是辯論高手,他的意思很簡單,你別管他說得有沒有道理,他這人就不可信。
信他就完了。
這一句話就結束此番爭論。
這高手過招,就在一瞬間。
魏惠王想到過往的種種,可是不敢相信張儀,哪怕你說得天花亂墜,老子也不信你。
誰信你可都沒有好下場。
這出來混的總要還,張儀也要為自己的誠信買單。
劣跡斑斑的他,在失去秦國相邦的光環,天下諸侯是無人敢信之,也無人敢用之。
韓國其實也是被迫啟用張儀,韓君只是讓張儀在秦韓聯軍中擔任要職,但在朝中,就還是公仲侈做主,張儀基本上是被排除在外。
張儀是失落的離開了。
可是在他走后,魏惠王便向惠施問道:“相邦如何看待新會的人人平等。”
這老頭也不糊涂,雖然張儀不可信,但你惠施可信啊!
那你說說這個問題怎么辦?
惠施便道:“大王可還記得,當初周濟在此與孟先生辯論。”
魏惠王點頭道:“寡人自然記得。”
相當當初,他不禁自言自語道:“當初周濟不過是衛國一個小官,卻敢在寡人的王殿諷刺寡人,寡人當時就認為此人絕非尋常人,他能有今日成就,其實也并不意外啊!”
也不知道是在夸姬定,還是在夸自己。
惠施稍稍點頭,又道:“大王又是否記得,當時周濟曾言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魏惠王訕訕點了點頭。
不太好意思。
因為他完全沒有聽進去。
惠施繼續言道:“如今楚國便是被水覆舟,但此非周濟之功,而是那楚國貴族之敗。若是大王能夠體恤臣民,能夠愛民如子,便無須懼怕那新會,反之,大王縱使與秦國聯合,只怕也無濟于事,因為成敗是在于民心,而非是在武功和陰謀。”
魏惠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惠相瞥他一眼,心道,如今事實就在眼前,但愿大王能夠知錯悔改。
其實惠施看得比張儀更加透徹,張儀看到的是其中利害關系,新會是反權貴的,那么權貴自然應該聯合起來對付新會。
二者可是有著根本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