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此番秦國也是做出重大的讓步,而且不僅僅是司馬錯一人前來,還有苴國、巴國大臣。
表示只要蜀君愿意臣服,便封蜀君為蜀侯,繼續(xù)由他管理蜀地。
且用苴國和巴國舉例。
他們的君主都已經(jīng)接受秦國的賜封,且繼續(xù)管理著巴地和苴地。
姬定問道:“蜀君到底答應了沒有?”
魯伯友道:“那蜀君只是趁機向我索要更多的支援,故此我才來到這里。”
姬定稍稍松了一口氣,道:“那就是沒有答應,如今秦國主動前來招降,他坐地起價,也在情理之中啊!”
魯伯友卻道:“但是我認為蜀君已經(jīng)答應了,蜀君趁機向我們索要更多的支援,也只不過是想再多要這一筆錢。”
姬定問道:“你憑什么這么說?”
魯伯友道:“先生有所不知,自那蜀君與蜀國大臣們來到這青衣江之后,一直都非常渴望能夠回到成都,但并非是因為他們復國心切,而是他們難以忍受那里惡劣的居住環(huán)境。
在這一年間,他們可沒有少抱怨,心心念念想回到成都的豪宅。
故此當秦國官員來此,那些蜀國大臣都顯得非常高興和熱情,而在他們談完之后,我觀察到一些大臣們似乎已經(jīng)在準備離開青衣江。
故此我認為蜀君很可能已經(jīng)暗中接受秦國的招降。而我又擔心先生會因為我那封信趕來這里,怕他們會對先生不利,所以我先答應給予蜀君更多的支援,借此趕來這里等候先生。”
法克忙道:“先生,既然如此,那咱們可不能以身犯險啊!”
姬定沉吟少許,又向魯伯友道:“你可否確定?”
魯伯友稍稍遲疑了下,但還是點頭道:“我敢確定,而且而且我認為即便先生現(xiàn)在趕去青衣江,也難以說服他們,畢竟先生也無法滿足他們的需求,他們那些人都過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是難以適應青衣江的環(huán)境。”
他一直都在青衣江,對于蜀君的情況是非常清楚,真是連半點苦都吃不得,一只蚊子都能夠抱怨上一個月。
關鍵是蜀國的那些大臣們,也迫切的想要離開青衣江。
姬定沉默半響,嘆了口氣,很是沮喪道:“是我將他們想得太過偉大。”
這一點他倒是真沒有想到,就連這一點苦都吃不了,但他心里清楚,如果真的如魯伯友所言,即便他去到那里也難以讓蜀君和蜀國的大臣們回心轉(zhuǎn)意。
除非能夠給他們提供更好的生活環(huán)境。
但顯然他無法滿足這一點。
姬定又問道:“杜遠他們發(fā)展的怎么樣?”
魯伯友道:“師兄他們發(fā)展的倒是不錯,但是但是一旦蜀君回到成都,到時師兄他們就會變得孤立無援。”
說到后面,他語氣中也是充滿著沮喪。
之前新會壯大的速度,令他非常驚喜,足以證明他們選擇的這條路是正確的。
但是沒有想到,失敗會來得如此突然。
一旦蜀君重新接管蜀地,新會立刻就會陷入絕境,且不說楚國的支援無法送入蜀地,以及正面缺少蜀軍的牽制,關鍵他們也沒有理由繼續(xù)與秦人作戰(zhàn)。
這可是很致命的。
姬定顯然無法接受蜀地的失敗,無論如何,新會必須要在蜀地繼續(xù)發(fā)展下去,他可以接受茍延殘喘,但不能接受徹底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