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擺不定的嬴駟,索性在朝中召開一次辯論大會。
而那司馬錯是堅定的認為,巴蜀對于秦國而言,將有著重大且深遠的意義,是決不能輕易放棄。
而這個重大意義,其實就是暗指統一六國。
剛剛從蜀地回國的司馬錯,可是見識過蜀地那肥沃的土地,知道那地方只要治理得當,將會變得多么富饒。
但是光說理由沒用,你得拿出具體解決方案來。
如今秦軍是處于劣勢。
司馬錯認為如今蜀侯已經重新接管蜀地,蜀地的情況可能會出現有所好轉,那么這將極大減輕秦軍在前線的壓力。
同時司馬錯還建議嬴駟,將前線士兵的家屬全都遷到蜀地,一來,這些家屬可以種田,增加前線的補給:二來,也可以解決士兵們念家之情,三來,還能夠激勵前線的士兵。
這老婆孩子就在后面,江州秦軍自然不會再消極應對。
嬴駟最終采納司馬錯的建議。
這也證明姬定的擔心,其實是有些多慮,他都還在幫著秦國想辦法,真的是由于今年意外太多,姬定都已經是驚弓之鳥,他是真的擔心秦軍會突然撤了。
那他真的會哭死去。
話說回來,司馬錯的判斷,倒也沒有錯,蜀侯重新掌管蜀地之后,又派兵征討孟殤和都布,逼得孟殤、都布撤往東南山區,這局勢漸漸安定下來。
至少比之前要好多了。
成都,蒲江(今蒲江縣)。
此地位于成都平原西南緣,周邊盡是山地,可真是藏身的好去處,而如今這里已經被新會控制,成為新會組織的大本營之一。
“真是豈有此理!如今局勢已經對我們非常不利,再繼續戰斗下去,那將會有多少人因我們而白白犧牲,這難道不是有違我們立會的初衷么。況且,我也不過是提出與蜀侯談判,并未投降,這何錯之有,他們憑什么都指責我。”
杜遠裹著一身獸皮,坐在洞內,憤憤不平地罵道。
坐在他身旁的一個名叫喬羽的謀士道:“組長先勿要動怒,依我之見,黑子他們說得也沒錯,雖然蜀侯已經回到成都,但這背后還是秦人在做主,我們殺了那么多秦人,甚至迫使秦人招降蜀侯,如果我們投降的話,他們能放過我們嗎?”
杜遠偏頭問道:“你也認為是我貪生怕死。”
“當然不是。”
喬羽忙解釋道:“組長說得也沒錯,蜀侯被招降,秦軍主力皆回到成都,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是難以與秦軍主力抗衡,繼續戰斗下去,遲早也會被秦軍消滅得。”
杜遠氣急不過道:“怎么都是死,不如就跟他們拼了,說不定還能博一個美名。”
“組長切不可沖動啊!”
喬羽趕忙勸阻杜遠,囁嚅半響,突然道:“其實其實我知道一人可以幫助組長度過這個難關。”
杜遠驚喜地看著喬羽道:“當真?”
喬羽點點頭。
杜遠又問道:“那你為何不早說。”
“這!”
喬羽訕訕道:“此人身份比較特殊,我我也沒有把握讓他就一定會幫咱們,但如果組長有意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約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