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歸周朝,那是不是要擁抱周禮,擁抱周禮,新會的很多規則就要廢除。
而子讓也一直在猜疑姬定的身份,他認為這也許一種欺騙。
一旁的昭陽、司馬昭魚皆是不理解地看著姬定。
就連法克都是一臉困惑,他方才也哭了,結果哭了半天,將自己給哭懵了。
“如果我忌憚儒士,那我也走不到今日。”姬定笑道。
子讓皺眉道:“那老夫可就真不理解你為何這么做?”
姬定笑道:“敢問老先生,我們爭得是什么?”
子讓道:“天下大治。”
姬定又問道:“那我戴上與否,與天下大治又有何關系?”
都不等子讓開口,司馬昭魚搶先道:“怎會沒有關系?會長這一跪,是不是說,我們現在都要聽天子的?如果是的,那請恕我們做不到。
但如果不需要聽從天子的,那會長又何必將冠冕戴在周王頭上,這只會給新會帶來麻煩。”
子讓點點頭。
姬定笑著點點頭,又道:“如果我戴上這冠冕,待我死后,那這冠冕又該傳給誰?”
司馬昭魚道:“那當然是會長的后代。”
姬定呵呵兩聲:“是呀!我不準你們貴族世襲,結果我自己坐上去世襲,你們會服氣嗎?”
這話一問,大家都懵了。
昭陽皺眉道:“話雖如此,但是會長若不戴上冠冕,那我們到底該聽誰的。”
姬定道:“法。”
“法?”
“是的。”
姬定點點頭道:“我將會立法,限制天子的權力,同時我也將會出任周朝的首任宰相,統管一切事務。”
子讓道:“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你方才說得世襲制,的確是一個問題,既然如此,何不直接廢掉天子。”
昭陽和司馬昭魚側目看向子讓。
廢天子,而不立天子?
這是什么操作?
姬定嘆了口氣,道:“不瞞老先生,其實這幾日我考慮最多的就是廢不廢天子,但是我再三思量之后,認為這不廢比廢要好。
這天子是天下人的天子,只要有天子在,那我們如今所做得一切,就都是正義的,都是正確的,且名正言順,那些諸侯才是叛賊。
還有,那些儒士維護的其實不是天子,而是周禮,這周禮中也包含人們的習慣,如今人們都習慣有一個天子或者大王坐在上面。
如果我們的國家沒了天子,又沒有了大王,大家都會很彷徨的,到底該聽誰的,這也是為什么大家都期待我能夠戴上冠冕。
有個天子坐在上面,是能夠省去我們很多麻煩的。
但同時我們必須要嚴格限制天子的權力,確保真正管理這個國家的,都是賢能之士,而不是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