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周客卿,之前有人說你這變法,完全是為我們貴族著想,我當(dāng)時還不太相信,畢竟你又不是貴族出身,如何會設(shè)身處地的為我們貴族著想,如今一見,果真如此,哎呀,我們真是誤會了你啊!”
“之前有所冒犯,周客卿多多擔(dān)待。”
“哪里!哪里!各位言重了,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我始終堅信一點,貴族興,則楚國興!”
“如今我們是絕對相信周客卿,不知周客卿何時有空,我也想請周客卿上我的食邑變法。”
“聽說還要錢,這錢真該出,多少錢,周客卿但說無妨。”
“我這才剛回來,身體疲乏,容后再說,容后再說。”
“一言為定。”
難怪你之前那么囂張,還得讓我們請著你去變法,如果是這么變的話,那確實得出錢請。
這些大臣們紛紛出言相邀,價錢什么的,都好商量。
等到他們離開之后,昭陽面無表情地走過來,道:“多謝周客卿為我獲得那萬萬之利啊!”
言語之間,充滿著諷刺。
他倒真是希望姬定的變法,能夠同時滿足貴族和國家的需求,對此也有一些期待,但沒有想到,竟是這個結(jié)果,真是浪費表情。
姬定拱手回禮道:“不謝。不謝。此乃我應(yīng)該做的,畢竟大將軍是出錢請我前去的。”
昭陽輕輕點了下頭,便大步離開了。
顯然是非常不滿。
年邁的高固好不容才爬起來,站了半響,才開始慢步來到姬定身旁,問道:“周客卿如此聰明,難道就看不出他們都是在嘲笑你嗎?”
姬定呵呵笑道:“怎看不出來,但總比他們反對我變法要好吧!”
高固愣了下,若是從這個角度看,倒還真是不錯,問道:“不知這其中有何玄機?”
姬定笑道:“說來令尹肯定也不相信,還是等結(jié)果出來再說吧。”說著,他又問道:“對了!巴蜀那邊是什么情況?”
高固道:“司馬太宰已經(jīng)去到蜀都,至于與蜀君談得怎么樣,還未有信傳來。”
姬定稍稍點頭,囁嚅兩回,還是沒有再問下去,畢竟高固還是坐在令尹的位子上,他也不想高固認為,自己欲喧賓奪主,反正秦軍來與不來,他都能夠接受。
突然,他低頭瞧了眼高固的雙腿,道:“令尹的膝蓋好像有些不適?”
高固愣了愣,旋即笑道:“人老了,這坐久了,起身就很難呀!”
姬定道:“令尹還得多注意身體啊!”
那邊楚威王可真是被姬定氣得夠嗆,暫時還真不想見到這小子,于是他沒有叫姬定前去問話,而是將王子槐給叫了去。
“工技之學(xué)?”
楚威王稍稍一愣。
王子槐點點頭道:“是的,父王難道忘記,最初周客卿提到變法,曾建議父王重用墨家的工技之學(xué),之后父王才將端木先生從宋國請來。”
楚威王連連點頭道:“你若不提此事,寡人還真忘記了,也就是說,周濟是要憑借工技之學(xué)來變法?”
王子槐點點頭。
楚威王沉吟半響,問道:“你以為他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