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夫人只是瞧他一眼。
看我作甚?姬定稍一沉吟,問道:“難道是因為我的原因?”
荊夫人輕輕點頭。
那些貴族子弟,全都是荊蠻酒舍的大客戶,卻因為姬定,個個被打的是鼻青臉腫,有些人在家里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這得多恨姬定,而如今荊夫人名義上就是姬定的妻子。
這恨屋及烏。
他們怎還會上荊蠻酒舍。
姬定當即反應過來,道:“真是抱歉,我沒有想到,這會連累到夫人。”
荊夫人卻道:“其實這點小錢,倒是不打緊,倒是先生,我聽聞如今許多公子都恨先生入骨,都在想辦法對付你,你可得要小心啊!”
姬定聞言,卻是笑道:“看來夫人似乎更關心我,而不是家中買賣。”
荊夫人美眸一劃,故作委屈道:“可是你卻一點也不關心我,就沒有考慮到我的買賣會受到影響。”
wo擦!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姬定訕訕一笑,道:“這樣,我傳授幾道菜式給夫人,我保證無人可抗拒。”
荊夫人似乎并未被打動,兀自是憂心忡忡道:“但問題不是出在這菜式上面,而是出在你身上,你難道就不怕他們蓄意報復你么?”
姬定笑道:“可若是瞻前顧后,又如何能夠成大事,得罪他們,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沒有什么好擔憂的。”
荊夫人道:“可是我很了解那些人,個個都是心xiong狹隘之輩,只怕將來后患無窮啊!”
我就喜歡后患!姬定暗自一笑,嘴上卻是豪氣萬丈道:“大丈夫,有何懼哉!”
話說回來,時到今日,才算是正式開啟變法。
之前那都是鋪墊,因為此前姬定并未與貴族發生任何矛盾,一直都是哄著他們,幫著他們賺錢。
那過程當然非常愉快啊!
但是變法不可能不得罪人,也不可能不遇到吳起、商鞅他們所面臨的問題。
是騾子是馬,終得拿出來溜溜。
而王子槐也有些擔當,在這種時刻挺身而出,從楚威王手中接過變法的重任。
雖然他不打算包庇誰,但他也不是莽夫,他先是召姬定來商議,該如何應對。
姬定自然是早就想好了。
恩威并施。
讓屈易為、司馬昭魚等人去跟那些大貴族溝通,表示機會始終是屬于他們的,馬上就會再派他們的子孫前往就任。
但同時他們自己也要爭氣。
如果真沒有一個行得,那那就只能再多養幾個。
但不管怎么樣,這不會傷害他們家族在楚國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