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突然向姬定道:“如今我們是迫切的希望楚國能夠在南邊給齊國足夠的壓力,目前唯一能夠進攻齊國本土的,也只有你們楚國。”
姬定點頭道:“這我們知道,但是我們也只能牽制,若正面打不過,那還是白費力氣。”
公孫衍看著姬定與張儀還在施施然扯皮,可真是心急如焚啊!
他哪能看不出姬定和張儀都希望對方去跟齊軍死磕。
這出得大帳,公孫衍便將自己的副官叫來,低聲吩咐道:“你立刻傳信給相邦,讓大梁放出與齊國談判的消息。”
“是。”
待副管離去之后,公孫衍哼道:“你們就耗著,別以為我們魏國就只能依靠你們。”
那邊公仲侈去到邯鄲,可是剛剛回來的趙肅侯并未去邯鄲,而是直接去往信都指揮大軍與敵軍作戰,只是讓大戊午來跟公仲侈交涉。
公仲侈嘴唇都說得爆皮了,道理也是透得不能再透了,只要齊國拿下魏國,那韓國和趙國都岌岌可危,但只要你們和燕國愿意講和,這齊國必敗,就是這么簡單。
但是大戊午態度非常堅決。
趙國愿意加入盟軍,但不會與燕國講和,同時還要燕國、中山國血債血償。
這是趙國的底線,不能再退。
氣得公仲侈差點腦梗塞,真是冥頑不靈,當即拂袖而去。
信都。
雖然趙肅侯此次遠征,并未達到預期的效果,但也重創了胡人。
“兒臣見過君父。”
趙雍俯身一禮,小臉透著一絲忐忑不安。
趙肅侯道:“為父聽說你曾想傳信給為父,讓為父繞道塞外,進攻燕國北境?”
趙雍點了下頭。
趙肅侯又問道:“為何為父沒有收到這封信?”
趙雍答道:“因為兒臣不敢讓君父舍身冒險。”
“冒險?”趙肅侯哼道:“難道為父是去塞外打獵的嗎?”
趙雍垂首不語。
他哪里知道父親到底是怎么想的,這心里也很慌。
趙肅侯瞅著趙雍,語氣雖然透著不滿,但是目光卻充滿著慈愛和欣慰,嘆道:“你若真的寫信給為父的話,說不定我們此時已經扭轉戰局。”
嗯?
趙雍猛地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父親。
趙肅侯笑道:“不過你小小年紀就能夠想到這一點,為父已是非常欣慰。唉我們趙國國力不如齊國、楚國、秦國,唯有依靠我們趙人的勇往無懼,以求出奇制勝,方能成就霸業,若是規規矩矩與他們打,是難以取勝的。”
趙雍點頭道:“君父的教誨,兒臣定銘記于心。”
正當這時,外面有人通報,“啟稟君上,相邦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