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墨慌了一瞬:“很疼嗎?忍一忍,我叫人給你打麻醉。”
醫(yī)生拿著針筒靠近時,周以墨又伸手攔住了他。
“棠棠,你得答應(yīng)我,等如卿過來了,你不能跟她鬧,要不然,我就只能讓你在這兒一直熬滿七天了。”
如果說剛才是心如刀割,那鹿棠此刻的心里,只剩下了絕望。
那個曾經(jīng)哪怕她被蚊子咬了一口,都要折騰一個下午殺光屋子里所有蚊蟲的周以墨,如今不但把她摜進滾燙的瀝青,把她做成打生樁,甚至,要用疼痛威脅她。
只為讓她不會為難他的紅顏知己。
鹿棠不得不承認,愛她如命的周以墨,終究是消失了。
她閉上眼睛,淚如雨下:“好,我答應(yīng)你。”
周以墨高興了,他撥開鹿棠汗?jié)竦念^發(fā),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別哭,很快就會好的。”
“你乖乖的,一切就會恢復(fù)如初。”
鹿棠看著他充滿憧憬的眸光,心底一片荒涼。
她咬破舌尖,默念密語:
“老祖宗明鑒,我有腹中血肉為證,如今是周家背棄在先,鹿家再不必遵循百年誓約。”
“斬斷兩家因果羈絆需四十九天,此后我甘愿墮落,將巫族的祝福之力轉(zhuǎn)為詛咒。”
“我詛咒周以墨永失所愛,百病纏身,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