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如卿在等我”,直接宣判了故事的結局。
鹿棠恍惚想起,從前她發燒到39度,周以墨連公司會議都推了,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她還想起,她某次來大姨媽的時候,突然矯情地想吃紅絲絨蛋糕,她給正在國的周以墨打電話,半是撒嬌半是賭氣地要他給她買。
一覺醒來,他當真坐了一夜的飛機,端著蛋糕出現在家門口。
鹿棠從不懷疑那時的真心,可真心瞬間萬變。
如今,他不在意她的死活,只在意她能不能再送他去見另一個女人。
“好。”
她閉上眼,將所剩無多的巫女之力渡給周以墨。
周以墨俯身在她冰冷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乖。”
像獎勵一條聽話的狗。
原來,在他的眼里,她至多只是一條寵物的分量。
鹿棠想笑,卻終究只是發出了破碎的嗚咽。
周以墨聽不見,也不愿聽。
他如愿以償地進入夢境,幾個小時以后才面帶紅光地回來。
他神采奕奕,眼底還帶著未散的笑意。
他好像沒看見鹿棠跟死人一般慘白的臉色,興致勃勃地端了張椅子,坐在她面前,像個熱戀中的少年,迫不及待地分享他的喜悅:
“棠棠,你知道嗎?如卿今天給我彈了《鳳求凰》,她說這是她們那個時代的定情曲。”
“哦對了,她還給我寫了一首詞,情意綿綿的,我中文學得不如你好,有些詞意可能理解得不太對,我念給你聽聽,你幫我看看。”